A Chinese guy who was born in 1979, 40 years old already. I have my beloved parents, 1 brother and 1 sister in my family. I am the youngest, therefore, I gain so much of love from my family & relatives. I feel that I am so lucky. If everybody in the world love everybody in the world, we can own a peaceful & harmony life.
Friday, January 4, 2013
ELLE 关淑怡 在黑与白之间 03.01.2013
在香港,当艺人是很奇怪的一回事,同一份报章,上一则新闻是你的得奖感言,下一则花絮则是你的绯闻列表;同一班粉丝,上一秒「like」你的新歌MV,下 一刻「share」你的负面报道;羊群心理,我们随大围喜欢,随大围嫌弃。幸好还有少数人,无惧流言蜚语,不刻意讨好,不特地作状,坚持做回自己,例如关 淑怡。
看Shirley演出的机会不多,访问她的机会更少。约她做访问,难免有点紧张——她会满意我们挑选的衣饰吗?她会嫌我们问题太多吗?她会配合摄影师的要求吗?最重要的是⋯⋯她会出现吗?
在 传媒的闪光灯下,她是「性格巨星」,经过多年来的耳濡目染,大众早已把她定型。然而零距离与Shirley亲身接触,才发现当中的落差。眼前的 Shirley神态自若,挑选衣饰时眉飞色舞,与造型师商量时笑容满面。随便开始话题,她拿起一件衣服问:「咦,这件是甚麼品牌的?」答:「Jil Sander。」「噢,难怪这麼漂亮。」她入行前修读的是时装设计,也当过短暂的时装设计师,各大品牌和设计师的风格她很清楚,对於美,她也有着自己独特 的看法。「潮流是一个cycle,我经历过最有创意、发挥空间最大的九十年代。无论是时装也好,音乐也好,都有很多出色的创作人,像Viktor & Rolf、Alexander McQueen、Jil Sander、Helmut Lang,都是这个年代出现的。我尝试过很多造型,但还是比较喜欢minimalism。不是说华丽的不好,I tried it,但我更喜欢简单。」
从 形象到音乐,她也贯彻着自己的风格与品味。「音乐也一样,我选歌喜欢容易记的melody。虽然我是流行歌手,但平日我更喜欢instrumental 的、没有歌词的音乐,最爱坂本龙一,其实他最好的作品都是电影配乐,一听到hook line已经觉得很流丽、很有画面。我喜欢这种有质感的音乐,所以之前做新歌时,我也对监制说,我要有坂本龙一味道的。其实我录过两首demo,录好近十 年了,希望有适当时机推出吧。」 侃侃而谈,几乎没有停顿,偶尔加点手势加强语气,感觉像朋友聊天多於访问,反而教人措手不及。
只做自己喜欢的
拍 摄期间,她用自己的方法摆姿势,没有刻意迁就镜头,却更有味道。摄影师赞她「每张照片都带着情绪」——一如她的唱腔,即使是大家耳熟能详的金曲,她一样有 办法用自己的方式重新演绎。远的例子有《忘记他》,近的有《陀飞轮》,都变成她的签名式。「别这样说,这不是我的原意。我不过是让音乐自由发挥,我就是要 这种感觉。录《陀飞轮》时我根本不用想怎样去唱,I just go with the flow。我特别要混音师别刻意调整音量,很多人录音时会将整首歌的大细声调至接近的level,这样会听得舒服一点。但我不要,我喜欢自然,香港现在的 音乐太多人工修饰(artificial)。」顿一顿,再补充:「我是六十后,哈哈,没有懒音,只有尾音,有些人可能会觉得很作状,对九十后来说,可能会 听不惯。」其实,在懒音歌手当道的今天,Shirley这种字正腔圆的才最难能可贵。数年前的演唱会叫好亦叫座,将於2月举行的《Your Favourite Shirley Kwan》演唱会,消息刚公布,粉丝已开始忙着张罗门票。
提起她二十三年的歌唱生涯,她澄清:「十五年」——在宝丽金八年,后来退出乐坛,复出至今七年。中间消失的八年间,乐坛变化也很大,从亲身到唱片店购买整 张专辑变成上网下载单曲,乐迷也换了一代。「我的年代和这一代很不一样,我经历过乐坛最精采的时候,也经历过很乱的时候,现在乐坛看似很稳定,但却不够 dense。很奇怪,做好音乐的人仍然很多,我身边就有不少,但我觉得大家欠缺了方向,除了K歌和『爆肺』歌之外就没有第三种。环境可能也是一种因素,其 实听歌的人一样很多,但生活节奏太快了,真正欣赏音乐的人即使有时间也宁愿休息吧,不像我们以前,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是开唱机,音乐是一种气氛。开心听音 乐,不开心也听音乐,让自己放松,音乐有它的magic。现在很多事物都要快!很不环保!」
尽管如此,她却无意顺着大势而行,更不会参考 流行方程式,只做自己最喜欢的,至於其他人喜不喜欢,悉随尊便。「其实每一首歌都要很多人力物力去成就,我当歌手只占很少部分,没有作曲人、填词人、监 制、录音师根本就做不到,没有资源也做不到。成功与否不是你可以控制,我不可以强逼你听我的歌,正如我不可能强逼别人和我拍拖一样。I can’t do that, it comes naturally。」
情绪爆发
工作量不多的关淑怡,常常被负面报道围绕。但她一於少理,多年 来甚少为自己澄清。「文字需要被尊重,我也很尊重传媒,但是传媒发掘了很多不必要的问题,提出了,成为话题,其实不需要。现在任何人都可以说任何话,任何 说话都可以随时被推翻,结果就好像没有人讲过任何话。难道你不觉得吗?这是一个现象,也是人性使然,如果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,你会看到很多人生百态。」
但 即使忍耐力再高,也有接近临界点的时候,尤其是身边朋友明知传言真伪,也不曾出面说一句公道说话,便让她感到失望和愤怒。「我曾经很相信谣言是会止於智者 的,结果却发现⋯⋯不是没有智者,而是他们不会理你。」直至情绪爆发的一刻,忍不住要说说晦气话。9月初她於Facebook上留言「我想自杀」,又投诉 「不愿意和虚伪的『人』交流」,引起朋友及粉丝恐慌,甚至要警方介入。说穿了,其实不过是一时意气。
「因为真的食了太多死猫。我知道,娱 乐圈是个是非圈,有人就有是非、有政治。但到了一个地步,传言实在太多了⋯⋯我本来是不大在意的,但原来我身边的人很在意,大家不停问、不停说,我真的不 想再听到了。你选择相信,那是你的事,若你不认识我,我也不会怪你,但若你认识我的话,你便应该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。」
她直率,有点执 着,有点脾气,不喜欢作无谓的宣传。简单点说,不是现代唱片工业喜欢的类型。但谈到与唱片公司之间的纠纷,她再一次澄清:「都是传言,不是真的。与唱片公 司之间纯粹是商业合作,以前的传闻都是错的。我没有试过失场,我是宝丽金训练出来的,事业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到达这位置,我经历过起跌,不会把自己的事业 作赌注。我知道失场的后果有多严重。其他人说我癫、飘忽,然后还有失场,我觉得是被人『摆上枱』,但前因后果不再多说了。现在不同以往,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也不会太单纯。我觉得很可悲。」又补充:「现在你知道我吃了廿多年死猫,就知道我的忍耐力有多厉害了吧?」
既然如此,有没有想过要退出?「我不会做一世音乐的,你也不想我到了60岁还在唱《忘记他》吧。终有一天我会停下来的,但不是现在。」
热狗生活
她 把工作和私人时间分得清楚,坚持不会将工作带回家。不用工作的时候,曾经可以整个星期不外出,「在家想做甚麼便做甚麼,也会做家务,但做得不好。」她笑 谓:「我也试过煮饭,儿子是第一个受害者,若你不介意的话煮给你吃也可以。」曾经想过为了儿子搬到其他城市居住,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,这个想法仍然存在, 只待合适的时机。儿子自出生后便成为她的生活重心,一直到她复出乐坛,他仍处於成长的重要阶段,需要很多关心、照顾,这让她有很大压力。「他需要父母的温 暖——但只有我一个。那时候要平衡工作和照顾小孩,我好像变了一只热狗,夹在两者之间,很难过,经常会担心自己做得不够好。」
「以前未当妈咪前我很潇洒的,身边有朋友当了母亲,我还会反问她们为甚麼会这麼紧张,小朋友要玩要睡便由他自己玩自己睡吧。但原来说时容易,到了自己成为 母亲,便发现照顾小孩原来要全心全意。但我要又兼顾工作,蛮辛苦的。所以其他闲言闲语、传闻绯闻,我根本没有时间理会。」
儿子今年10 岁,读国际学校,不太懂中文,虽然看不明白报纸杂志上关於母亲的报道,但很清楚母亲的工作性质。「他要接受妈妈是公众人物,这是show business。」问Shirley:「会让儿子看你的演出吗?」「他看过很多次啦,我每次都会偷运他进观众席⋯⋯而他竟然不喜欢!上一次演出时,我特 别唱了《天梯》送给他,回家后他投诉:『妈咪别再这样做啦!所有人都在看着我!』」
春光乍泄
聊着聊着聊到了电影,我提起《春光乍 泄》,她说:「拍这出戏时,根本没有预计过任何事情。我认识张叔平、王家衞很久了,也认识他的电影监制Jacky。有一次Jacky打电话给我,原来她想 我去阿根廷。」星期一来的电话,星期三便要出发起飞。「我问她要去多久?她答我十天,但结果我去了两个月!我是最迟回来的一个。」
「如果我介意的话,我会一早在合约中说清楚细节,但我没有,没有合约,我信你就可以出发。我不介意。然后有天我到戏院看戏时遇上杜可风,他问我:『你知道吗?那场戏给剪掉了。』我只问:『是吗?没有人对我说。』就这样。」
「很多人问我会否不高兴,其实我把电影看完后也觉得:难怪会剪掉,说真的我也不知道家衞可以把那场戏加插在哪儿?我很高兴他把这段剪去了。而且家衞很厉害的,后来出版纪录片《摄氏零度.春光再现》有把这一段收录进去,我觉得独立来看也很好看,拍得很美。」
最 后问她:「听说你六年来换了三十多个电话号码⋯⋯」她没好气地回应:「我说说笑罢了,为甚麼我每次认真回应总没有人报道,说笑的话就被刻意放大呢?即使是 白纸黑字,也不一定是真的,奥巴马也说过『The real world is not so rational as on paper』呀。」她抿抿嘴,可能是无奈,但更可能是无所谓。酒店房门内,我像重新发现了一个关淑怡,但其实她一直是这样,只不过太多人选择相信八挂花絮 中的那个虚构人物,字里行间那个有血有肉的人,倒变得不大重要。
然后,我想起了《春光乍泄》中,那个没有出现、甚至没有名字的角色。其实她一直都在,在自己的角落轻轻哼着《Cucurrucucu Paloma》,你看不见,她也不介意,即使身边的人都分不清是非黑白,一切好像与她无关。她有自己的一个世界。
Text: Aleung
Co-ordination: Scarlett Woo
Photo: Kwokchi Huen
Stylist: Momo Liu
Hair: Calvin Chan@M.I Salon
Makeup: Navi Lam
Special thanks to L’HOTEL ÉLAN HOTEL for the wonderful locatio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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